暗红领域

同人&脑洞堆积地。SD牧藤/FATE主弓凛/逆转神千/刀剑兼桑厨。

【FATE】告白(弓凛脑洞深坑)

我没有自谦也不打算妄自菲薄。

但这篇东西它写下去只可能会成为天雷……遂果断坑了。

弓凛吧文赛《带你远行》前文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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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摸黑扫完了前三排的地面,我才意识到有人进来。

电停得确实不是时候,现在只能勉强点着蜡烛干着清扫的活儿。要说还有什么能帮上忙的,唯有窗口洒进来的几缕灯光。在这种情况下,仍踏进了静悄悄的教会的人,是否应该夸赞一句呢?

“抱歉。”

我略微提高了嗓音。

“今夜临时停电,神父出去找人排除故障了——如果没有急事的话,请明日再来可以吗?”

来人停了几秒,答复道“不好意思”,然而并没有离开,仍是站在那里,似是迟疑了一下。

“需要我帮忙吗,修女小姐?”

我眯起眼。即使在这么昏暗的光线下,仍是能看清他身材高大,周身散发着格格不入的气息。一个有力的男人,年龄在……三十岁上下?若是有什么企图,正是最有能力变成现实的年纪。但身体并未因此而感到紧张,仿佛某种直觉在说着无需对此人有所警惕——不是我自夸,我判断人的本领已经快速到自己察觉不到,近似本能。而这人表面与内里的反差,让我觉得有趣。

“我不是修女。”我放下簸箕,把蜡烛移来稍稍举高,烛光因此照得远了些,“只是偶尔会来这里帮忙。不介意停电的话,坐一下是没有问题的。为防止误解我必须先解释一下:非教徒是不能做告解的。我也并不是神父。”

他顺从地在最后一排坐下: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
“我见过很多一头撞进来说要忏悔的人。”他们却完全不了解其中真正的含义,“这很不好。”

“认识到自己的罪不好?”

“单纯只是想逃避罪恶感不好。”

他点点头,认同了这个说法:“我并非为此而来。我离开这里很久……觉得稍微有些,怀念罢了。”

这么说着,他微微抬头,回忆似地打量着高高的天花板。烛光照不到那些黑暗的角落,他却仿佛仍能看见。

“这座教堂翻修过。”我不动声色,“大约并不是你记忆中的模样。”

“确实如此……不过没关系。”

他的声音发生了微妙的变化,沉沉融于那些光影交界的地方。我呼吸一次,再呼吸一次,慢慢开口:

“十五年前这里发生过瓦斯爆炸事故……我认识的人在那场事故中丧生。”

长久的沉默。

“请节哀。”

他轻声道。

 

 

自始至终我也并未见到远坂凛的遗体。

她的消失是突然的、让人无从捉摸的,宛如下午两点的太阳陡然熄灭,徒留视网膜上强烈的残像。这件事情本来应该由老虎来通知,拉门进来的却是永远面无表情的葛木。他持续平板的声音宣告了这个消息,紧接着灰色就封住了所有的视野。

葬礼上由纪香一刻不停地哭,是那种微弱的啜泣,怕打扰谁似的,带着仍然不可置信的茫然。大多数人都是如此,而美缀并没有,学生会长没有,一年级的间桐也没有。卫宫士郎在最前排,从我这里看不到他的脸——据说他是当时和远坂在一起的,虽受了重伤却幸运地捡回一条命。

回去的路上极稀罕地一直一言不发的莳寺忽然停步揪住我,声音像患了重感冒。

“钟,这不对,我怎么想都不对。这太不可能了,远坂这次做过头了,这么恶劣的事情——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还帮着她骗人——因为、根本就、不可能啊!明明是那个远坂——”

“莳寺,就算是那个远坂,这种规模的恶作剧也是没有可能的。”我说,“你想要怎么认为是你的事。但是,远坂凛这个人的消失,已经是确认无疑的了。”

莳寺愣在那里,由纪香终于大声哭出来。

从那个学期以后,我再也没见到过卫宫士郎这个人。

 

 

“你离开这里多久了?”

“……十五年……了吧?”他摇了摇头,“我记得没有那么清楚。”

“十四年零十一个月,还差二十多天就满十五年了。对不起,具体的日期我并不能确定。因为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。”

“我也不记得。”他回答,“那时候的日期对我毫无意义。”

“当时发生了什么?”我不该问的,也没有任何立场去问,但某种冲动抑制不住让我开口,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想把这句话用自己的语言发问,“直到现在都还只是能用瓦斯爆炸来一笔带过——远坂她根本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人吧!”

“——她对死亡,并不是只有普通人的勇气的,冰室。”

“……这是、什么意思……!”

忽的怒火从心底猛然卷起,我猛地站起身来:“普通人的勇气?那是什么?害怕死亡是一件可耻的事吗?明明就是被她救了才活下来的你,还有资格说那种话吗!”

——那是一个传言。从那一年冬天开始,越来越广地传播。是被救了呢。明明是男孩子。虽然不好这么说但女孩子不是更应该保护吗。难道会是暗恋吗……层出不穷的揣测和各种真真假假的“我曾经见过”混杂在一起,一起把死亡的趣味发展到高潮。

我想过这种不负责任的揣测对卫宫是何等的恶劣,但他就此跑路的事实让我更加愕然。

“被救吗……”

他低声道。

“事实上来说确实如此。”

“所以你承受不了流言——因为那些流言是真的,所以你跑了?”我忍不住冷笑。

“不是。”

他否定了,然后抬起眼神看着我。我悚然一惊。他的眼神完全没有动怒,惭愧,或者因被中伤而引起任何的情绪,像面镜子一样完美地反射回我所有目光里的压强。

“那个冬天的事情很复杂,三言两语没有办法解释清楚。我想说明的只是,远坂她自己选择了那个结果,为此付出了代价,也尽了她的责任——事实上,做得不能再好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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